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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l陪伴支教老师度过艰难岁月 点亮彝族希望灯火

时间:2019-08-07 16:46:32    来源:中华网    浏览次数:    我来说两句() 字号:TT

  据不完全统计,有超过3万名Souler在Soul App上分享自己的支教故事,他们的足迹遍布贵州、四川、云南、新疆、青海、柬埔寨、印度尼西亚、泰国、坦桑尼亚、肯尼亚等地……“中华传统文化是我们最深厚的软实力”,这些年轻Souler代表着中华文化发展的主力军,正通过支教,使优秀传统文化在各地开花结果。他们印证了李大钊先生的话,“为世界进文明,为人类造幸福,以青春之我,创建青春之家庭,青春之国家,青春之民族,青春之人类,青春之地球,青春之宇宙,资以乐其无涯之生。”

  以下内容根据一位曾在彝族山区支教的当事人口述整理,人物均为化名。

  “抓紧了!老师这就拉你上来!”我一手把住一颗小树,一手紧紧地握住一只小手。先前被细雨浸润的土壤和着散落满地的木皮,踩在上面感觉一点儿力都使不上。大概一分钟前,我还带着孩子们有说有笑,优哉游哉地走在山区的林路里。忽然,我身后传来一声惊呼,等我转过头时,眼看着一个孩子就要顺着倾斜的林坡翻滚而下。我大脑一片空白,全然忘了身旁斜面的陡峭,本能地向着孩子迈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一股沉重的力道扼住了我的手腕,并试图将我向下拉扯。我没有想到,一个小学的孩子竟有如此分量。

  脚底不断打滑,情急之中,我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了一侧的小树。有了支点,终于能使上力。我铆足了劲儿,一把将孩子提了起来,抱入怀中。孩子“哇”的一声开始大哭,而我的掌心渐渐传来阵阵刺痛。抬手一看,一些木刺扎进了肉里。

  我叫可达,一名茶艺师,今年22岁。这是我几个月前在凉山彝族自治州的惊险一幕,也是我未曾想过的支教经历。

  一、我们如此不同,却又如此相同

  从走进山区的第一刻起,我就有些后悔。潮湿泥泞里的寒气蜿蜒地顺着裤管钻入身体里,哪怕裹着厚厚的棉袄都不禁直打寒颤。到学校的那一晚是大年初五,放下行囊后,我草草地洗了把脸。躺上床,满怀期待地打开了Soul,想与Souler们分享我支教的第,。然而,手机屏幕上冷冰冰的“无信号”三个字打消了我的念头。不一会儿,困意袭来,我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彝族孩子们的,是从达体舞开始的。早上7点多,当地老师带着我与其他几位志愿者一同迎接第,开学的孩子们,然后,与他们一起跳起了达体舞。达体舞是彝族的传统舞蹈,象征着彝族人民的精气神。起初,自认对音乐造诣颇深的我以为能很快地掌握达体舞,但没想到,看似简练明快的踢踏步伐竟如此困难:左脚快了一拍,右脚就跟不上;要是慢了一拍的话,两只脚准要磕一块儿。

  在我踉踉跄跄的时候,一股暖意溜进了我的掌心;几根绵软的手指握紧了我的大手。“老师,我教您。”身旁的孩子说着略显生硬的汉语,笑眯眯地看着我,然后不紧不慢地踢踏了起来。我跟着他的步伐,在晨光的笼罩下,渐渐起舞。异乡的冬天分外的冷,但心中却流淌着阵阵暖流。

  从那以后的每,,我们都会准时在操场上跳起达体舞。虽然还是会偶尔磕绊,虽然对他们而言我或许是个外族人,但从那一刻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集体意识油然而生。

  二、你的对手是重山

  每个教学日,我都会费来回大约1个多小时的时间,行走于县城和学校之间的山区。因为每位班主任都需要带队,将放学的孩子们送回县城,待家长们全数接到孩子们后才能离开。不过,与第一次上山时不同的是,一路上,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山间;冬日山区刺骨的严寒也似乎在周围孩子们的簇拥下温柔了不少。

  当地老师阿力告诉我们,这一代山区的海拔大约有3200米,人烟罕迹,重峦叠嶂,孩子们回去的路上如果没有人看护,很容易遇到危险。所以,这儿的老师们既肩负着教书的职责,也承担着保护孩子们的重任。或许因为责任,或许因为本能,我才会在那个孩子滑落林坡时第一时间冲出去握住他……

  还记得最晚的一次,一位家长直到8点多才来到约定的地点接他的孩子回家。那位先生汉语并不好,但努力向我传达着可以在他家留宿一晚,明早再启程的意思。我谢绝了他的好意,告诉他的孩子,我还得回去准备明天的教案,让孩子转达给这位先生。好在那时已是春末夏初,天气已渐渐变暖。回去的路上,四周虫鸣声和着雾气土腥味儿,尽是万物萌发的生机。手电筒直射出的光束照亮了我前进的步伐。

  那天回到宿舍后,我在日记本上写下了这句话:“是老师……但也不仅仅只是老师……”

  三、古琴是我的一方桃源

  刚来到山里时,日子简单而又知足,晨练跳舞、教书备课、爬山闲聊……当然,还有偶尔天公作美,连上网络信号时小小屏幕里缤纷的Soul世界,但唯独……少了我的宝贝古琴。心痒难耐,我托支教组织的老前辈替我从附近的县城购得一床古琴。饭后,月影朦胧,操场上空无一人。我在宿舍里把刚到手的古琴定音调弦了一番,随后小心翼翼地将琴搬到门口,面朝操场。我定气宁神,双手缓缓地抚上琴弦,脑海中回想着那首最熟悉的曲子。

  《泛沧浪》,这是数年前我第一次听我师傅弹起的曲子。记得那是个夏日午后,我听完整首曲子后,感到周遭时间的流动似乎都慢了下来;旋律让周遭变得安静,而周围的寂静继而让心灵得到了抚慰。古朴、安静,似一位娟秀而又深沉的女子般动人。于是,我在师傅的指点下,就此与古琴结缘……

  一曲《泛沧浪》弹罢,原先因为寒冷而有些僵直的手指已完全舒展。天空中,明月依然犹抱琵琶半遮面,但操场对门宿舍的门口却多了几个熟悉的身影。同行的支教老师和一位当地老师穿着棉袄,向我竖起大拇指,片刻后,兴许是确认我一曲已完全弹罢,隔着大半个操场为我鼓掌。我鲜少在众人面前抚琴。在偏远山区的冬夜里,头顶皓月,面朝异乡人,奏一曲《泛沧浪》无疑是种奇妙的体验。

  在那往后,午间休息的时候,我常会搬出古琴,奏上一两曲。孩子们从最初的好奇,到惊喜,再到习以为常地坐在我周围,静静聆听。或许他们听不懂旋律间传达的深意,但从他们聚精会神的神色里,我知道,至少在那一刻,孩子沐浴在旋律的安宁与祥和之中。

  源于音乐,高于音乐。可以说,古琴是我疲惫生活里的一个港湾。她温柔、深沉,永远耐心地聆听着我缓缓诉出的衷肠与抱负。而在支教的这些日子里,她与我一同邀请许许多多素昧平生甚至不曾谋面的人,在夜晚的宿舍里、在午后的操场上、在Soul的广场上,感受着古琴旋律创造出的世外桃源。

  四、每一盏燃烧过的灯都会留下火种

  停电的那大半个月,我开始怀疑自己。起初的时候,被告知只是紧急停电,几天后供电就会恢复正常。停电的日子里,我兜里揣着个充电宝,手里拿着个连着充电宝的手机,走遍学校的每一个角落,寻找有网络信号的地方,试图与Soul上的朋友们唠上几句。

  实在找不到信号的时候,我便回归古琴的怀抱。但夜深人静时,琴声难免打扰到别人。躺在床上盯着宿舍里仅有的那盏小油灯,忽明忽暗的火光兀自摇曳。我回顾着来到山区的这段日子,眼前匆匆略过好多画面:孩子们跳达体舞时的笑脸、孩子们上课苦思冥想的样子、弹琴时周围人陶醉的神情,还有,中途放弃返乡的支教老师的背影……虽然开心满足的时候不少,但我不经意间总会质问自己:我来这儿的选择,真的做对了吗?

  “快乐有时,烦恼亦有时。”因为孩子们的基础比较差,教学过程中困难重重;同样的一个知识点得反复教好多遍才能让他们吸收。孩子们非常非常用功,但无奈先前落下的知识得需要成倍的努力去弥补。或许,这样说也有点自私,但我希望既然付出了这些时间和精力,就能换来些回报。不是,,不是名声,我只是很怕自己的苦心最终没能让他们成才。

  身边有坚持不下去的支教老师,他们走的时候我甚至也萌生过退意。但幸好,念头终究是念头。我依然日复一日地迎接着我的孩子们、和他们一起跳舞、教书、弹琴、备案、烧火做饭、领队送行……直到支教结束前,我以为我只是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疲惫或许也渐渐冲淡了心里的疑虑。

  离开学校的前,,学生们的家长纷纷赶来学校,设宴招待。酒席上,家长们一边高唱《彝族敬酒歌》,一边向我敬酒。许多老一辈的彝族人都不怎么会汉语,但他们一个个排着队,一遍又一遍地用汉语对我说着“谢谢”。汉语稍好一些的家长还问我:“您明年还来吗?”我不知道怎样去回应他们,只能握紧他们的双手,告诉他们,“一定会回来看孩子们的。”

  临走的时候,班上的孩子们哭得梨花带雨。坦白地讲,哪怕在脑海中演练过无数次,泪水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滚。有备而来的别离总是最难。在我和学校的当地教师,我的朋友阿力一同下山时回城的路上,我忍不住问他:“短短几个月的支教真的能帮助他们吗?”阿力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我:“你还记得你从一开始给孩子们准备的那些教案吗?为什么反反复复地教他们拼音,而不像城里的老师那样,赶着进度教课文?”

  我告诉阿力,因为拼音是最基础的一关。如今的时代日新月异,孩子们往后步入社会,都会用上手机和电脑。不论往后他们是在凉山自给自足,还是为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只有学好扎实的拼音,往后才能学会打字、与更多的人沟通,才能在新时代里立足。阿力笑了笑,告诉我:“你不是第一个这么想的老师,也不会是,一个。你和他们,每一个人,都留下了自己的那一份努力……”我已经明白了阿力的意思。

  支教的时间或许不算长,但每一位坚持到,的支教老师都将青春中宝贵的数个月甚至一两年献给了祖国的未来们。个人的付出和汗水乍一看是杯水车薪,但当所有人的努力串在一起,连绵不绝的灯火就会照亮整个夜空。而每一盏灯,都有他和她存在过的意义。

  在我回到原先的生活后,有不少Souler通过我发布的支教有关的瞬间向我询问申请支教的问题,也有Souler向我讨教古琴学习方面的问题。我耐心地告诉他们,一定要坚定信念、真心热爱,即便面临着挫败,也能不忘初心,克服困难。传承中华文化如此,教书育人亦如此。

  如今,我的生活从表面上来看和支教前没什么两样。来回于茶艺教室与家里,烹茶抚琴,平平淡淡。只不过,我在书桌的一角添了一盏灯。它长得很像那盏小油灯,那盏停电时分给予我一点光明的油灯。我常常会在抚琴后凝视那盏灯,好久好久。

  “有灯的地方就有人。”《一代宗师》中的这句经典台词或许早已揭示了某种真理。彝族希望之灯,燃于海拔两千三百米,而我有幸点亮过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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