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细致 王娟 A3试验组长摸爬滚打成就“验证大师”
潮湿不能透光的小屋里,十排多层置物架和一个又一个的取样盒,就是王娟朝夕面对的试验环境。工地试验员,就像是建筑物的原料验证大师,从混凝土、石材到铆钉、幕墙,每一个环节中的材料质量是否达标,都需要经过试验员的检测。从进入城市副中心A3、A4工程的那一天起,这位试验组唯一的一位“女汉子”就开始了全程无休的专心试验,现场总少不了她的身影。
施工中每一样材料质量是否达标,都需要经过王娟带领的试验小组的检测。
感悟
能够参与城市副中心这样的重点工程,我觉得特别自豪,这里就像是我的第二个家,A3、A4的每一栋建筑就像是我的“孩子”。在家里干活,活再多再累也不会觉得辛苦;看着孩子一天天起来,心里有的就是自豪。
——王娟
小传
王娟,来自陕西渭南一个农村的普通农民工,自学成才,是一个真正从实践中成长起来的建设者。从保障房到公立医院,王娟做过不少公共建筑项目,也前后三次协助所在项目完成了“结构长城杯”的评审。
自学成为试验专家
下午3时,在做好上一组试验、等待样本养护的间隙,王娟从试验室走了出来,“今天不算太忙。”见面的第一眼,不到四十的女性,鬓角已有些发白,眼角也能观察到明显的鱼尾纹,一双眼睛笑起来倒是眯眯的,带着一股子大西北人的朴实。
“这是我们自学成才的现场试验专家呢,来到住总后一直很努力,已先后三次协助所在项目完成了‘结构长城杯’的评审。”站在一旁的北京住总集团副中心项目部项目书记主动做了介绍,才算消除了王娟的拘谨,渐渐打开了话匣子。
“我家先生是干工程的,2008年4月,我跟着他到了住总的常营保障房项目。”王娟聊到,最初,她只是偶尔到工地的试验室给先生帮忙,工程做到二次结构的时候,机缘巧合,原来的试验员临时缺席,“项目总工就来问我,愿不愿意试试,我想了想,那就干吧。”
工地试验员是一个“实践出真知”的工种,从零起步的王娟就这么边学边做,白天做试验,晚上由丈夫教着看工程图,慢慢地摸索经验。“最开始也出现过小问题,记得有一次因为我的试验拖后还耽误了4天工期,但总工并没有责怪,反而是不停地给我鼓励,让我有勇气坚持下来。”王娟说,常营保障房项目让她摸到了门道,后来又紧跟着做了项目旁边的一个市政配套工程,虽然建筑面积不大,只是栋三层的小楼,但从开始到结束的每一个环节的试验都是她自己做的,算是正式出了师。
四五十斤土样 一天要拎上百袋
工地试验员是一个全流程的工作,从工程打桩到二次结构、精装修,都离不开试验员,需要它们进行随机抽样检验,看看材料质量能不能过关以及使用强度达不达标准。
2016年9月,随着城市副中心A3、A4工程,也就是市人大楼、市政协楼的全面动工,王娟被公司从天坛医院工程紧急抽调到了副中心,并担任A3、A4工程试验组组长。“接到通知后,我把手上的材料一移交,第二天就拎着包到了潞城。”一天都没有休息,王娟就投入到了副中心工程的工作中。
2016年10月到2017年1月,北京的气候一天天变冷,副中心工程的施工节奏也一天比一天紧张,王娟和她带领的5人试验小组,成了每天在现场和试验室之间来回奔波的“陀螺”。
前期土方开挖阶段,A3工程大面积换填,现场共有189个试验点,每个点根据换填深度不同需要取6到8次级配土样,每袋土样均有四五十斤。作为一位女同志,王娟从不搞“特殊待遇”,从施工现场到试验室之间,每天要拎上几十甚至上百袋的样品。
女汉子闲不住 还要再出新成绩
在最紧张的主体结构施工阶段,“三天半一层”的施工速度下,现场每天有七八段同时打灰,每段可能要用到五六个标号的灰,而根据规范每个标号每一百方取一组试块,一天下来就是上百组试块。“特别是,那会是冬天,温度过低混凝土容易凝固,所以罐车一到,我们取了样就一路小跑着回试验室。”从罐车到实验室几百米的距离,王娟压根记不清一天下来来回要跑多少次。“你瞧,试验室里这些用来塑膜的上百个盒子,当时全都用上了,脚都没地方搁。”王娟笑着说,每做一组试验,都需要记录下试验过程以做存档,而这上百组试块的资料要打印出来,每天用光了一个墨盒都不够。
就这样连续几个月,王娟没有休息一天,每天晚上加班至深夜,与试验组的同事奋战在一线,“那会儿总觉得时间不够用。不过,最辛苦的阶段都过去了,最大的困难都克服了。”
8月底,A3、A4项目进入了幕墙安装的尾部阶段,从石材、玻璃到铆钉、背栓,每一样幕墙安装中需要使用的材料,王娟和同事都要随机抽样,有的是送外部的试验室做试验,有的是在现场试验室做。因为规范需要,几平方米见方的试验室必须保持环境潮湿,所以,就算外面风和日丽,室内仍然潮乎乎的。王娟和同事在这里一站就是大半天,从不说苦。
“这样一个工程,大家都在拼命认真地干,我们这个环节也不能出错,不然‘拖后腿’多不好意思。”和别的团队略有不同,在试验小组里,王娟是唯一的女性,领导的都是男同志。虽然此前并不认识,但是大半年相处下来,团队之间的配合都很默契,“我这性子是大大咧咧的,更像个男同志。”
不过,大大咧咧的王娟,心里还有一个感觉对不起的人,那就是她上初三的儿子。因为离得远,一年中,除了春节的几天,夫妻俩都在外面的工地上班,留在老家的孩子只能由爷爷奶奶带着。所以,每次短暂的相聚时光,儿子总是时时刻刻地跟着她后面,就想和妈妈多待一会儿。
“有一次,他和姑姑开玩笑时说,我和他爸爸欠他的。”说起儿子,王娟停顿了几秒,不过很快就从低沉的情绪中走了出来,信心满满地说还得再干出点成绩,“现在还不够好,还要继续努力。”
本报记者 赵莹莹 白继开 摄